月光与无词歌

简中流浪者 / Half radfem in growth

月光与无词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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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后,记忆中的老宅似乎并没有变得模糊。石桥下浑浊的河流,雨声和飞鸟,打湿的树叶,一切都坍缩回那个夜晚。
她在路边走着,滑倒在不属于她的血泊里,溅起一片腥甜的泥点。
月光在这时穿灯而下,唱起冰冷的无词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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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总是过得很快。
次日我去找父亲的时候,只字不提方若榆。
和方若榆的对话实在称不上愉快,但我意外地理解了她的心情。
缺爱导致了她极端的敏感,把自己包裹得像只刺猬。她缺母爱。
那我缺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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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若解释,你会相信吗?』

晏清九十七年七月初,那个时候韩恋晨刚放假,临时回了趟金陵,周珊的舞团在金陵的巡演期还剩三天,她碰巧还能赶上最后一场演出。
温辰睿在忙学期末的实验作业,没有同行。
演出结束后,韩恋晨等在后台,一直等采访和合影环节完毕,才看到周珊最后一个走出来。
她和身边的一个学生并肩而行,两人有说有笑,十分融洽。虽然演员们都卸了妆,韩恋晨还是眼尖认出那个学生是第三幕穿白裙拿纱巾的女主角之一。
女学生和周珊打招呼告别,先行从后台离去,周珊冲女学生的背影挥了挥手,再放下手时,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,眼底露出一丝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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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清九十七年四月,金陵大奖赛落幕。
这个赛季南宫落继续拿奖拿到手软,本来很高兴,想着赶紧回家黏着父母显摆一番,便难得坐趟红眼航班,提前给父亲发了条消息。
回成都已经凌晨,说好接她的父亲却久久不见身影,电话也打不通。地铁停运,打车不安全,她又不想打扰母亲,干脆在机场睡了一觉,次日早上才坐地铁回家。
母亲周末没班,正在冲咖啡,厨房里到处飘着香气,见她回来自是喜形于色,拉着她在餐厅坐下说话。
南宫落环顾一圈,没看见父亲,母亲只说他昨晚接到电话,临时有事出门,得知南宫落没被知会一声就被丢在机场熬了整夜,心疼得不行,嘴上免不了埋怨丈夫两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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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所有人都在变质。

温辰睿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九六年底的韩恋晨,幡然有种错觉,像在看九三年的自己。
浑身是血的男人倚着冰冷的水泥墙,嘴角浮现一丝惨淡的微笑,对他说:
“孩子,你被他骗了,你的父母并非被七剑所杀。”
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他的脸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快走吧,走得远远的……”
说完他的手永远地垂了下去。
从那天起,持续多年坚如磐石的信念出现了第一道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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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那天晚上,你看到了什么?』

韩恋晨找上门时,把楚景笙问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对着温辰睿重复了一遍。
情绪没有当晚发作,隔了两天才慢慢回过味来。
周二傍晚,刚吃完饭的温辰睿听见门铃声,透过猫眼看到她,眼神有一瞬间是讶然的,但没有迟疑很久,开门让她进来。
韩恋晨已经到了学会隐藏的年纪,但在亲近的人面前效用总是难以发挥。这句话甚至没有经过太多深思熟虑,也不带拐弯抹角的试探就问了出来,一如楚景笙那天的来势汹汹。
温辰睿的神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。
他蹙了下眉:“你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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