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与无词歌

简中流浪者 / Half radfem in growth

月光与无词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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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体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培养缸中。
大多数时间意识是模糊的,能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,但却看不清具体的景物,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淡蓝色的纱。身体忽冷忽热,呼吸也不平稳。
他发狂的时候总能清晰地感觉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体内乱窜,每当这时,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量挟持着,互相挤压,肌肉与神经剧烈撕扯,手脚不受控制。
他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,但过了一段时间四肢便被装上了镣铐,插上了奇奇怪怪的管子。
他无法挣脱,也无力挣脱。
这样混沌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,直到有一天,他感到自己终于脱离了这片被窒息感笼罩着的蓝色海洋,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,束缚在身体上的铁链和针管被粗暴地扯下,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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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易子澈的车里下来,经由守卫引导,陆萧走进空旷却戒备森严的屋子,终于看见了熟悉而久违的背影。
“祖师爷。”
他的声音微颤,远处坐在藤木椅上的老人身子动了动,但没有转头。
雕花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,陆萧快步奔去,绕到老人跟前蹲下来,握住他的手。
“祖师爷,你怎么样?”
老人眼窝深陷,苍老的皮肤上布满皱纹,头发胡子皆已花白,他半眯着眼睛,像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开口声线满是沙哑:“君含。”
“我在,”陆萧探着他的脉,心下一片冰凉,咬着牙忍住了眼眶上涌的泪意,“祖师爷,我在。”
陆长老侧头看着陆萧,眼珠透着掩盖不住的浑浊,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陆萧的手背,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费力,随即淡淡露出一个微笑。
“我知道,”他像是在叹息,“他们让你来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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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初夜感觉自己的大脑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宕机。
意识似乎是清醒的,又恍如身处梦境,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眼前出现很多人影。
他看见了母亲和妹妹,看见了易子澈,林瑄,陆萧,看见了韩恋晨,还有一些并不陌生却叫不出名字的面孔。
他不知道这是否是记忆进一步恢复的预兆。
所有的人和画面混着声音如走马灯一般,不受控制地从头脑的某个角落里蜂拥而出,一如既往的杂乱。
大脑深处的刺痛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,僵硬的四肢亦无法动弹。
当这场兵荒马乱最终落幕之时,出现在视野尽头的是袁冰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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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雅舒拿枪指着韩恋晨的时候,凌初夜及时出现并把韩恋晨护在了身后。
“师娘,你冷静点。”
关雅舒见是凌初夜,握着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,半晌冷冷出声:“凌初夜,你恢复记忆了?”
暗夜门主,长虹剑主。
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凌初夜于残月而言都是敌人。
若她的身份今天注定暴露,那就干脆暴露得彻底些,她也不打算再掩饰了。
凌初夜只微微皱了下眉:“没有。”
关雅舒愣住了,凌初夜的话把她打回了原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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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烂棋,如何定义?

暴动止息后,第一个离开的是洛云泽。
“你去哪里?”韩恋晨随口问了一句,不似阻拦。
洛云泽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,虽然仍是冷冷的,但至少也不再激动狂躁。
“去找雪依。”
林瑄瞥见他攥紧的双手,在他背后叹了口气,道:“云泽,你……好好冷静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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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境况之下,谈崩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韩恋晨没说太多,很快就从倚月阁的联络网退了出来,瞥了眼身旁正闭目蹙眉的人,脑海中又浮现出几日前的场景。
事情已经完全走出每个人可以预料的范围,朝着逐渐失控的方向发展。
“凌初夜。”
身边的人没有反应。
韩恋晨凑过去推了推他,凌初夜这才动了动,睁眼朝她看过来,眉间积满郁色。
“走吧,检票了,”韩恋晨观察着他的脸色,“你还是不舒服吗?”
凌初夜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,背了包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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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萧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刻,仍是噩梦缠身,挣扎着醒来,满眼疲倦,办公室中只剩季秋霖一人,少年正靠在椅子上,脑袋止不住地歪向一边,即将一头栽倒的时候被轻轻接住,脑袋扶回正位。
少年几乎睡出鼻涕泡的脸微微皱了一下,但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。
尽管提前打过预防针,季秋霖还是对实验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抗拒和应激反应,吐了好几回,但每次又死活要留下来陪着他加班,古怪度和执着度有点超乎他的想象。
夜间凉气说轻不轻,说重不重,只是无孔不入。陆萧拿过少年丢在一旁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静静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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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里画廊这边,气氛有些尴尬。
某些来龙去脉被解释清楚,某些结依旧没能解开。
百年前旋风家主林琛留下的亲笔书册被摆在了众人的面前,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无可避免的争执。
警官觉得太阳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。
旁边的姑娘满脸冷漠,呼吸清晰可闻,带了点急促,让他失去了继续言语的念头。
反观对面依旧处于莫名其妙的慢性冷战中的夫妻,林瑄反倒面色平和,就算是争论也保持着一贯的儒雅从容,关雅舒则一直在沉默,几乎不发表任何观点,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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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小姐,身为江东名门云家后生,触犯禁地,不知好歹,你可知该当何罪?”
易子澈时常深感自己面对的都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物。
他带着人在天门山入口对上云筱落的时候,先是对她进行了一番谴责,随后将谴责对象转移到了面孔并不算陌生的莫琳琳身上。
结果莫琳琳很干脆地把手一指,附带翻了个白眼:“她强迫我的。”
易子澈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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