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与无词歌

简中流浪者 / Half radfem in growth

月光与无词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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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去就回”永远是个屹立不倒的flag。
韩恋晨怎么会不清楚这点。
但此时她的心情反倒没那么紧张。
无知者无畏,知者亦无畏。
路途不远也觉漫长,就如某些答案触手将及,又遥不可及。
2号线的西延终点,正是上回避开的犀浦。列车一趟接着一趟,从犀浦越过都江堰,直奔青城山。
路上打开微信,看见南宫落几个小时前分享过来的照片,说今早的朝霞格外的壮观,天空如同岩浆倒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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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和楚二公子是因为这件事被捆绑在一起的?”莫琳琳表示大开眼界,“这操作也是很迷啊,没把你杀了,倒是反过来拉关系?”
“被发现的时候我也以为他们会杀了我,但事实上并没有,”云筱落扯了扯嘴角,“你知道楚叔叔是什么反应吗?他竟然只是和蔼地问我为什么躲在树后。”
莫琳琳啧了一声。
老狐狸。
“我当时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,只结结巴巴地说大伯看你们久不归场,让我来找你们,他说马上就来,又说小儿蠢钝,是自己教子无方,让我见笑了,希望我不要告诉父亲和大伯。他表现得很正常,态度很好,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和慌张的样子,但我的印象仍然很深,我意识到他是在警告我……那大概是我童年遇到的第一个惊魂时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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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早上,莫琳琳照常坐在街角店内靠窗的位置,发现以往每天从马路对面转弯去学校的小姑娘没再出现,刚想登入私人联络网汇报一下,结果一上线便被最顶端的信息惊得喷出一口咖啡。
还好这个时间段店里相对冷清,没人注意到她的窘态。莫琳琳仔细检查周身确认衣服无恙后,才慢吞吞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,又慢吞吞地把面前的桌子擦干净,把咖啡杯往旁边一挪,迅速拿过pad连敲了三个问号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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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本就是错的。

“君含,君含。”
感到有人扶着自己的肩轻轻摇晃,陆萧睁眼,视线有些模糊,但还是隐约辨认出易子澈的轮廓。
他立刻坐起来,确认雨花剑还在手边,直接拔出来架在了面前之人的脖子上。
“真是好心没好报啊,我看你整整两日没出来,特地进来找你的。”
“……离我远点,”陆萧死死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温润脸庞,终是收了剑,冷冷推开他,头脑清醒了大半,开始环顾四周,发现这里依旧是湘西的穿云洞旧址,“你怎么也进来了?”
他也是通过潭水的漩涡越过连接点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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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清九十三年四月八日。
这天洛云泽目送洛云希的背影朝家的方向走远,直至消失不见,转身离开,直接去了洛家直属公司位于城郊的总部。
他没有告诉妹妹,自己确实约了人,但和“玩”没有半点关系。
下班点已过,大楼里的人除了前台保安基本走光,灯也关了大半,他避开保安直接上楼闯进顶层的实验室,见到了把他叫到这里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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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他记不得自己是谁。
但他却无意识地念出了弟弟和妹妹的名字。
云泽。云希。
连他自己都满脸的茫然,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喊出这两个名字。
他说,他的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,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。
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,他只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。
即便忘记了所有,他也不曾忘记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的亲人,和肩上背负的沉重责任。
我对他说,你的名字是云毅。你的家人都平安无事。你要好好治病,他们都在等着你回去。
我并没有全说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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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不见月色,似是风雨在即。
越过后山小道,藏经阁掩映在树木间的檐角露出全貌。
女生步伐缓慢而沉稳,姿态从容不迫,一步一步地朝藏经阁走近,在门口停了一下,仰头望了阁楼上一眼,才推门而入。
她径自上楼,向着亮灯的地方而去。
“你来干什么,”未等她走到近前,灯下的人便开口了,“来看我的笑话吗?”
“有何笑话可看呢?”女生停住脚步,幽幽笑了,“想看的人,早就看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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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死后,陆周原本想将他的遗物一并烧掉,以示整个陆家与过去的告别。
过劳死。
听起来只是轻飘飘的三个字。
长期的忙碌,加上医学研究给身体造成的损害,父亲于知天命的岁数便撒手人寰,甚至一句遗言都没能留下。
外界只知雨花家上任家主患怪病而死,却并不知道是什么病。陆周接了父亲的位置,成为了新家主,简单办完丧事,没有对外多言,他知道不能让父亲研究的东西因此被牵扯并泄露出去。
自灰色地带事件后,父亲的后半生几乎都是在消沉与悔恨中度过的。
悔恨是陆周主观加上的形容,因为他总觉得父亲是在悔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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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我原先都不知道,咱们系的系花竟然就是那个蓝家的大小姐……”
姑娘推开隔间门的手微微一顿。
“什么系花,都能算是校花了好吗?看那张脸,不是很明显吗,和当年冰魄家族那位容色倾国的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而且她又姓袁,你现在才发现,也太孤陋寡闻了!”
“天底下姓袁的多了去了,还都是魔教的不成?不过话说回来,重点也就在于此……”
“是啊,”一声轻轻的叹息,“要我说,她什么都好,几乎就是个完美的……就是这身份可惜了……”
“听说袁家和蓝家到现在还闹得很僵?”
“可不是嘛,多年前就闹掰了,最近又加上那些新闻……”
说话的人洗完手,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,声音也渐渐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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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华鑫,你知道我最恨你们什么吗?”
男子从地上站起来,利落地甩去满手血迹,捡起丢在一旁的黑色外套从容地绕肩披上,冷冷地望着靠坐在墙根处奄奄一息的人。
“……对不起,”被唤作陆华鑫的人捂着胸口的血洞,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,“那件事……是……我的错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语气里的歉意不似有假,听得男子怒极反笑。笑完,又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“甘愿自己一个人背上所有人的锅,你可真是‘无私’啊!也是……毕竟那些证据,由你雨花剑主来证实,没有人会怀疑它们的真实度。”
所谓无私的人,是否真的无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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